第514章 罪恶王座(4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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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姒和阿坟对视了一眼,非常有经验地趴了下来,然后在草地中蠕动着前行。 前方的枪弹声越来越近,雪姒和阿坟时刻戒备着,不但观察着前面的状况,也观察着身后的状况。 他们在一处草垛前停了下来,然后架好枪,静静地听着声响。 “他奶奶的那个死婊子,骗了老子的药包跑了!”一个男人抱怨道,然后给枪重新上好了子弹。 过了一会儿,远方传来了几声扣动扳机的声音,这个男人忽然被击中倒地,正好死在了雪姒和阿坟的面前。 虽说正好给他们当了肉盾,但是这个地方早晚会变成众矢之的的地方,所以雪姒和阿坟并没有待久,慢慢地爬走离开了。 果然,没过多久,刚刚那个人倒下的地方再次传来了枪弹声,而这次也再次传来了人倒下的声音。 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精明狡猾的战场王者,每一时每一刻不同的地点,都有着难以预测的危险。 雪姒和阿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圈之后,他们决定离开了,忽然有人朝他们开始开起火了起来,就像是伺机已久了一样。 雪姒立刻开启了护盾,带着阿坟紧急撤离,结果他们这里的开火量越来越大,这时阿坟拉住了雪姒,示意他们分头行动。 雪姒想了想,比了个手势,是门口见的意思,于是二人分开,走向了不同的道路。 藏在暗处的蝶衣紧紧盯着二人的行踪,看着二人分开之后,她的唇角一勾,朝着阿坟的方向移动。 她转过身看向秦臻,对他道:“你去追那个女孩儿,我觉得她很不一般。” 秦臻看了她一眼,没有吭声,去追雪姒去了。 蝶衣跟着阿坟的步伐紧紧相逼,而阿坟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紧跟他,他忽然停住了脚步,从兜里摸出两把枪,朝着东西两个方向快狠准地开了一枪。 蝶衣利落地翻身逃过,她曾经是他的队友,对他的所有行径和武器习惯熟悉无比。 她知道他擅长近战,所以她特意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,然后时不时地开枪打他,找寻着他的破绽,而阿坟也慢慢意识到了对手对他的熟悉程度,于是他周身气息一变,彻底进入了战争状态。 蝶衣拿出自己昨天从实验室偷来的试剂,唇角一勾。 雪姒被秦臻穷追不舍,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平平无奇,怎么会被人盯上。 雪姒:“002,是哪个傻缺追我?” 002:“是秦臻,宿主。” 雪姒:“他追我干吗?” 002:“具体原因不太清楚。” 雪姒:“……” 雪姒停住脚步,向002要到秦臻的坐标后,干脆开始跟他走火打起来。 秦臻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暴露后,立刻与雪姒你一枪我一枪地打起来。 雪姒想了想,觉得这么耗下去也不是问题,于是她抖了抖右手腕,那滴黑红色的血立刻应主人的要求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弓,雪姒张开了弓,用左手的灵力化箭,松手将箭射了出去。 秦臻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看见一束白光朝他射来,他刚要闪躲,可是他的脚底慢慢攀爬着一种名为温暖的情绪,像母亲慈爱的手,慢慢地抚平了他全身的褶皱,柔软的不可思议。 所以毫不意外地,他的心脏被那支灵力光箭正中靶心,而秦臻也立刻晕了过去。 雪姒好奇地走了过去,看看效果。 雪姒:“002,秦臻出局了吗?” 002:“并没有,宿主,他只是舒服地睡过去了。” 雪姒撅了撅嘴,收起了弓:“就知道这个垃圾灵力没个卵用,又不能打架。” 002:“……宿主,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这左手白光右手黑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你能解释一下吗。” 雪姒: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。” 002:“……你之前为什么不用?” 雪姒:“有必要用吗?这么鸡肋,我又不是圣母。” 002:“……” 002:“宿主,我建议你现在快到阿坟那边赶去,女主似乎要整事情了。” 雪姒:“那个小婊砸又准备干什么???” 雪姒立刻快马加鞭地往蝶衣那边赶去,而她赶去的时候,蝶衣已经肆无忌惮地坐在了阿坟身上,双手离阿坟的脖子无比地近。 雪姒:“……”啧!这个少一个后宫就跟要了她命一样的女人! 雪姒立刻开枪朝着女主打去,结果子弹打出去的时候,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,阿坟忽然抱着蝶衣翻身,躲过了子弹,还朝着雪姒打了一枪。 雪姒:“???”大哥?你是哪边的人啊?? 蝶衣紧紧地搂着阿坟的腰,得意洋洋地看着雪姒,阿坟目光沉沉地盯着雪姒,眼底深邃幽暗,完全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。 雪姒:“002,女主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吗?” 002:“……宿主,我建议你快点离开。” 雪姒:“……我也这么觉得。” 雪姒最后看了那二人一眼,然后转过身冒着枪弹立刻跑远了。 阿坟看着蝶衣,感受着腰腹的滚烫枪口,目光沉沉:“你要做什么?” 蝶衣笑了笑,媚意浑然天成:“不干什么,阿坟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” 阿坟:“不认得。” 蝶衣眉眼阴郁,她咬了咬唇,恨恨道:“我是你上辈子的战友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 阿坟:“我只记得这一世遇到的人和事,上一世,记不清楚了。” 蝶衣:“你不要逼我,我不想对你动特别手段。” 阿坟非常平静:“我现在就是不认识你,这是事实。” “嘭!”蝶衣开枪,阿坟的腰腹间立刻被摩擦出了血痕。 蝶衣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:“阿坟,我曾是你最爱的人啊,你就这么狠心忘记我了吗?” 阿坟:“这位小姐,上一世我就算再如何爱你,这一世我对你无感,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,这是既成的事实。” 蝶衣咬了咬牙:“阿坟,你曾经那么爱我,你不可能对我无感。” 阿坟紧盯着她,尤其是她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针管,眉梢染上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