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八章:教堂
随着一声巨大的“吱呀”,教堂的大门被关奕天推开。他死死的拉着身后一言不发的孟青,后者的眼中依然带着泪水,只不过不再是难受和伤心,而是绝望。 唐建赶紧跑过去,他可不想等大门关上之后,自己再冒冒失失的打开,发出巨大的“吱呀”声。 随着大门的关闭,唐建也顺利的跑了进来,和另外两个并列的站在一起。只不过他们根本想不到,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披着隐身斗篷的唐建。 唐建看着教堂内破烂的桌椅板凳,就好像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重大的交战一般。本来排放着整整齐齐的座椅已经全部粉碎,就连讲台上牧师面前的木桌也已经被摧毁。 唐建四顾观望着,这里除了破败,就没有第二个形容词了。破败的十字架,破败的五彩窗,布满了蜘蛛网的白色圆顶,如果唐建没有看错的话,顶上似乎还生存着不少的蝙蝠。 要不是亲眼所见,唐建是不会相信自己常年居住的城市郊区之中,还伫立着一个这样的建筑。 关奕天没有说话,他拉着孟青,径直走到了牧师讲台的下方,然后将孟青一把摔在了地板上。 “啊!” 孟青吃痛的叫出了声音来。她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大理石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唐建一瞬间就捏紧了拳头,但就在他想要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,他突然看见关奕天走到破烂的讲台面前,然后伸出手按下了一个类似于按钮的什么东西。 关奕天抬起手,转过身,将趴在地上的孟青粗鲁的拉起来,然后默默的往着前方,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。 突然,唐建感到自己的脚下传来一股剧烈的震动,就好像整个教堂的地板都在移动一般,“轰隆”的巨大声响和教堂的内部传来,他甚至能够看见阵阵的灰尘被震起,如同烟雾一般弥漫在教堂之中。 慢慢的,牧师讲台的下方,一条宽阔的密道出现在了眼前,那条密道的阶梯朝着下方延伸,通向前方无尽的黑暗。但是如果仔细看去,能够看见在黑暗的尽头,有些许微亮的火光。 关奕天再次抓住孟青的手,朝着阶梯的深处走去,他和女孩的脚步声在石阶上发出沉重的声响,不时的回荡在整个教堂之中。 此时的唐建不敢想太多,他只好再次紧紧的跟在二人的身后,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。同时,他也在心中呼唤着神豪系统,希望它能够在关键的时刻及时给自己一点帮助。 “神豪系统,求求你了,赶紧出现吧,我需要你……” 唐建将自己的神识频率调到了最高,希望能够将这句话传到神豪系统那个空间的深处。但可惜的时候,从黑暗的空间之中,那个金色的身影似乎并没有按照唐建的想法传来声音。 沿着黑暗的过道走了很久,唐建跟着关奕天那坚定的脚步声,就好像这里是他来过无数次的家一样,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,也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。 他们下了好几个台阶,唐建确认,现在已经到了地下很深的空间。但是终于,唐建还是看见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那道微弱的火光。 随着距离越来越靠近,二人走到了传来火光的门口,那是一扇年代看上去有些久远的木门,被一把沉重的锁链给缠绕住。唐建小心的靠过去,他看见火光就从门上方的空隙中传来。 关奕天好像在身上摸了什么出来,唐建认为那就是一把钥匙,因为他随后就听见了开锁的声音。 “咔哒”的一声,沉重的锁链掉在了地上,关奕天一把将木门推开,顿时,温暖的红色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。 唐建惊讶的发现,这扇木门之后的房间,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奇形怪状。 反而,这明明就是一间正常的房间,只不过里面摆放着奢华的家具,豪华的红色铺在地上,顶上还有明亮而又美丽的灯光。他们的面前,甚至还有一串阶梯,通向着屋子的二楼。 他承认,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别墅,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什么破旧教堂的地下。 “儿子!” 突然,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唐建的顶上传来,他先是被吓了一跳,然后想到自己不能暴露了身形,于是赶紧找了一个比较隐匿的角落,在斗篷的掩护下躲藏了起来。 “老爸,为什么今天不来接我?你知道坐公交车过来很浪费我和青青的时间吗?” 关奕天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,但是至少有感情了,而不是之前对着孟青机器人般的说话。 他随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,露出了姣好的身材。然后,关奕天转过身看了看此时表情如同木偶一般的孟青,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,轻声看着孟青说到: “青青,别怕。和上次你来的时候一模一样,不是吗?” 孟青没有任何反应。唐建皱着眉头看着她,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。 “不能怪我。毕竟今天你的爷爷奶奶都来了,还有各位老祖宗,我要是不花时间去招呼他们,怕是要不高兴的嘛……”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,唐建循声看去,发现此时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套服的男人正直直的站在阶梯之上,他的指尖夹着一根棕色的朔长雪茄,嘴角扬着轻微的笑容。 那笑容,和关奕天脸上的完全一样。 躲在一旁的唐建愣住了,他突然感到,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,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。 看着那个被自己叫做爸爸的男人,关奕天轻轻皱了皱眉头,他不耐烦的说:“我都说过了,你的这身衣服这么丑,能不能别穿。” “这个吗?”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,“好了乖儿子,来吧,带上你的妻子,晚餐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已经等了很久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就来。” 关奕天牵着孟青向前行走,就像是牵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。